NOTE | 20210330
-解读自己是件永恒的待办事项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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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蝼蚁一样的人群从一辆电车出来,进去另一辆电车。
我在人群里跟着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后跟上楼,看着顶着稀疏灰白发的头顶下楼。
运动的电车就像是一个巨大机器的肠子在消化、风挂过窗户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,经过每一个铁路小节产生机动的吞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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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因为有无尽的欲望未被满足,因为无知的同时对无知的恐惧。不管睁眼还是闭眼,自己由于无知而无法平静的样貌总在眼前。在黑夜里面无表情地以第三视角审视自己,竟会流出泪来。深夜时的思考是对白日里碌碌无为的安慰。无法强迫自己接受不作为,于是用好的睡眠来换取对付焦虑的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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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对一个人的讨厌确实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,而且都附有明确的证据。只不过都过于主观。人和人那么的不一样,你的证据在他人眼里成为可爱的证明,手持证据的你成为他人眼里的妒忌者,百口莫辩甚至自我怀疑。这时只有口头上的坚持自我能起到安慰作用,不断的催眠自己是独特的独立的不畏惧他人的。催眠,让自己相信自己过于让别人相信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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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,太好描写了。过去已经过去了,过去不像是现在,现在正在进行中的现在。无数个现在堆积叠加在一起,像一个粒子一样,一旦观测就会坍缩。过去就不一样了,过去是一切已知的结果,过去是被记录过的遗忘。过去有个人的和共同的,在书写过去时要不就是写个人的过去,要不就是写一个共同体的过去,这些都是可考的都是有迹可循的。现在能够被书写吗?书写现在可与书写未来不同。未来是没有这一切已知的堆积叠加的,未来的猫跳脱了这个次元对于生死的界定,未来拥有更加多的可能性。所以我们期待和憧憬未来,所以我们有梦想我们许愿。寄希望于未来实际上是拒绝回看过去。而对于现在则无任何对策。现在由于是现在,是一个迹象,是一个客观存在,是不被理解的,是被鄙夷的,是无法被评判的,是现在的确定与不确定的自己,是无知的,是无力反抗的,是被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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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一神教某种意义上也是集体主义,服从神的教条为集体带来利益,信仰的集体之间互相支撑为个人带来利益。集体主义的精神在号称个人主义的资本主义国家里更为盛行,更加地道,更加的不可被推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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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比健忘的同时又十分懒惰。尽管深知只在脑海里构想的画面不是事实,在脑海里的文字转瞬即逝,但手总也动不起来。连拿起纸笔的心力都缺失了。在家里这个小空间里,整个人像是被无数鬼怪压住了,名为懒惰的鬼怪在沙发和床上寻找最惬意的姿势,但我感受不到丝毫。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,如果有个人这时候看见我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舒适的一动不动,但我实际上内心满是焦虑,我的所有精力在脑海里却无法实现,甚至觉得控制身体的还有另一个大脑,那个大脑占据了上风阻止了肢体的一切活动。肢体带来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使得这个大脑也渐渐的疲软了,逐渐的放弃思考,沉入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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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的感情最终都走向失败。我们总是需要他人来搭救自己。我太自卑了,即使不断的用知识与学历来武装自己,垫在脚下来使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。事实证明,一切的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无用。站的更高意味着能够感受到的是更多的荒凉,自卑感更加无所适从。缺失爱与自由,被自己用荆棘绑在自己架设的木桩上。日起时能够骗过自己,呼吸顺畅,空气清新。夜深时就回到深渊,睡眠成为奢侈。
-在每日深夜勾选完成-
李静文(LIJINGWEN)は作家・プロデューサー・研究者として活動し、複数の分野を横断し、多様な視点を得 ながら、Upload AIRの代表として、デジタル領域に発足したいアーティストのサポートを行う。資産化されたくないがデジタルの手段を用いて発信したいアーティストの構想と、 アート鑑賞時の感動をデジタルフィールドで実現することを目標としてポストメディア時代のアートの現場を作成す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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